我是阿訇的孙子,更是一名共产党员
作者:阿布,一个普通的维吾尔族党员,不太会说话,只想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做一个拥抱太阳的人。
微信号:dswjl2017我的爷爷是一个宗教人士,也是一名阿訇!虽然我们爷孙两信仰不同,虽然现在我们俩之间隔着一堆黄土包还有一棵沙枣树,但是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爷孙俩都喜欢毛主席。
爷爷平时喜欢骑着毛驴到处走,村里的红白喜事他都会帮忙,70多岁了还闲不住跟我一起挑粪,我是那么喜欢跟我最亲近的这个白胡子小老头啊,但是他已不在,甚至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小时候在农村老停电,在烛光下我坐在爷爷怀里,爷爷就唱民间故事给我听,我还记得……
爷爷从我记事一直是我们村上小清真寺的阿訇,那时候的清真寺没有现在这样富丽堂皇,矮矮的平房再加一个院子,院子里果树繁茂。村里的人们朴实而宽厚,田地里都是欢声笑语。爷爷虽然是阿訇,但无论是奶奶,还是家里的姑妈们也好都没有面蒙的,也没有穿那种黑色罩袍的。其实小时候我们小县城的街上从来没有见过穿蒙面罩袍的女人,我们喜欢穿艾德莱斯。我们家算得上是村里最早进入“现代化”的,一件例证就是我们家是村上第一批买电视机的家庭,小时候爷爷奶奶喜欢让我穿西装,让我好不别扭,因为骨架子小西装就像套在身上一样,现在想来自己都觉得好搞笑。
(图片来自网络)
爷爷奶奶算是青梅竹马,听爸爸说以前奶奶还是公社食堂的管理员,以后虽然在家务农,但也是一家之主(可能写到这里让很多人意外吧!)。从我记事起每次爷爷奶奶吵架,奶奶发火爷爷都是咧嘴露出自己仅剩的三颗牙笑。记事起从爷爷打过我,奶奶倒是打过几次,然后爷爷还心疼的摸我半天。
爷爷虽然是阿訇,但是在他和奶奶的支持下,老爸成了村里第一批国有企业工人,15岁就远走呼图壁糖厂。虽然生活清苦,爷爷奶奶的五个儿女在那个很多家庭不送孩子上学的年代都上了小学甚至初中;后来,党和政府的政策越来越好,家里上学的小孩也更多了;再到后来,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孙子辈就走出了9个大学生,其中,内高班考上内地高等院校的大学生就有6名。此外,还有内初班毕业生4名,内高班毕业生4名。
这就是我做阿訇的爷爷,一位开明的爱国宗教人士,农村停电的那些晚上他唱的英雄史诗为我种下了喜爱文学的萌芽。在病床上告别爷爷到内高班上学后,没想到这次本来平常的告白竟然成了我们爷孙俩永久的诀别……
2016年的10月,我接到单位领导的电话,电话里说有一个住村管寺的工作让我考虑去不去,我第一个想到了我的爷爷。其实,我知道爷爷生前那样单纯朴实的信仰已经越来越少,清真寺越修越多,装修越豪华,但是里面的人真的是为了信仰而礼拜吗?
为了心中的这些疑问,为了那个最亲近的人一生的信仰,我明知道可能会遭遇一些人的非议甚至谩骂,但还是选择了从我现在的单位食品药品监督岗位转换到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宗教领域,做一名清真寺住村管寺干部!
记忆里的清真寺还是儿时的样子,但是回到现实发现很多都变了,宗教极端思想正在毫无声息的侵袭着我爷爷他们的信仰圣地!
(图片来自网络)
现如今,党和政府的政策越来越好,国家给宗教人士发放了我爷爷那会儿是没有的补贴,清真寺我们有“七进两有”方案,我们为清真寺建设水冲厕所、通电、通水、通气、通路、建书屋,处在被拆迁地段的清真寺,我们会重新选址,并按照原有大小新建,以满足信教群众的需求。
变节者,在维吾尔语里音译是“木那匹克”,我到清真寺工作很多被极端思想毒害的人可能会想到“变节者”这个词,有很多人想不通为什么我们这些干部会来管理清真寺,尤其是对我这样的少数民族干部他们很不理解,甚至反感。我最初出现过无力感,我也想过只管各种项目建设,维稳值班,其他不考虑,过一天算一天,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是共产党员,这是一份我的职责,清真寺是反恐维稳的双刃剑,我们管住了清真寺就是掌握了插向敌人心脏的利刃,我们管不住清真寺让敌人乘虚而入那清真寺就可能会变成捅向我们的阴冷匕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清真寺是爷爷的信仰圣地,“三股势力”的渗透正在玷污他们的信仰,我绝不会答应!于公于私我都要努力为改变这一状况尽绵薄之力。
我知道,化解宗教极端思想的毒瘤是一个长期的工程。从爷爷那个时代到我们这个时代,我们麻痹大意,忽视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我们在惨痛教训下才意识到这些问题,好在为时不晚!
近期各地发声亮剑,针对暴力恐怖分子、民族分裂分子、宗教极端分子“三股势力”的人民战争在天山南北如火如荼!这让我很欣慰。
我是一名法律专业毕业生,学习法理学的时候老师会专门讲到宗教和法律,然后讲到伊斯兰教法体系。21世纪的今天我们有些人还在运用1400多年前的伊斯兰教法来代替我们的宪法、法律来解决问题。这是一个很可笑很荒唐也很可悲的事情!尤其在婚丧嫁娶这类事情上,离婚后,遗嘱中的财产分割上尤为明显。清真寺内教派之争、地域攻击、清真寺财政的混乱就不用多说了。爷爷生前很喜欢说一句话,有些人你会觉得他们爱真主甚于生命,但其实他们不是爱真主,而是爱自己,爱自己的欲念,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欲念不择手段,他们喜欢做错了事情就转嫁在撒旦头上!其实我想这就是对披着宗教的外衣实际在践踏信仰的“三股势力”、两面人最好的阐释。
不管出于让党要牢牢地掌控清真寺这个阵地的考量,还是因为想守护那个最亲近的白胡子老头信仰圣地的想法,我都要和“三股势力”宣战,其实这两者不冲突!作为无神论唯物主义者,我知道宗教终有一天会消亡,但不是现在就会消亡,宗教会长期存在,那么引导好宗教和社会主义制度的相适应是我作为党员的职责,也是对爷爷信仰的尊重!
对暴恐分子、宗教极端思想、民族分裂势力出重拳,铲除它赖以生存的土壤,让信教群众紧紧团结在党的周围。
(图片来自网络)
我想继续在这里奋斗,在清真寺这个阵地上待三年、五年,甚至更长,只要能扫除“三股势力”我都愿意,化解宗教极端、民族分裂、暴力恐怖这三颗毒瘤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过程,就像清真泛滥表现出来的现象一样,我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清真”的字样在水、盐、醋、酱油等这样一些商品的包装袋上出现,并且很多人还觉得理所应当,至于原因路人皆知。只是现在突然发现我们才恍然大悟!这种例子还有很多。
我近期查出了脑部肿瘤,暂时离开了清真寺,这篇文章是我在病床上用手机打字完成的,虽然有点乱但都是我的真情表露,也是我对“三股势力”的再次发声亮剑,我想尽快恢复,然后返回我的阵地,尽我最大的努力还这片土地永久的安宁,我希望那个白胡子老头在梦中依旧会像往常一样露出三颗牙对着我笑。
我是阿布,一个普通的维吾尔族党员,不太会说话,只想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做一个拥抱太阳的人,让一切黑暗、毒瘤在阳光普照下灰飞烟灭。(注:文中配图,为衬托效果,与内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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